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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(2)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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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命运”一词,一“运”,一“命”:人生当中能够抉择的事情,是为“运”;抉择不了或者被迫服从的事情,即是“命”。

或许正像张霁隆说的,申萌本人对于重案一组的案子来说无关轻重,但是不得不说,解救申萌也是“命”——当我穿著夹克衫,跟在廖韬身后,站在“喜无岸”的前台旁边的时候,看著这整个大堂的金碧辉煌的时候,我如此想著。

上午打完电话后,徐远就让邵剑英从总务处派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警去替我的班,我是发自内心的拒绝的,那个总务处的“师奶”其实也是满脸不愿意,但是我和她都没办法,局长的成命难以抗拒。

我其实在下午开行动预备讨论会的时候,还一直觉得挺奇怪的:按理说张霁隆那麽注重情报的人,怎麽可能走漏了风声,竟然让徐远知道了张霁隆已经找到了沉福才贩卖妇女的交易记录;然后就在现在,当我看到大堂的茶吧里有七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,玩著双内奸模式的“三国杀”以后,我瞬间想起来徐远之前的一句话:“……你怎麽就知道我没在他的隆达集团查下几张牌呢?”

徐远打电话的时候,跟我说话的语气十分轻鬆,可是他的言辞字字珠玑,根本不给我任何拒绝或者思想缓衝的机会,更何况本来他就是最高上级,我一个小警员哪能抗命呢。我只好乖乖地把张霁隆给我查到的那份PDF文件发到了他的邮箱裡,并抄送了一份给沉量才、一份给机要处档案股。紧接著,我就被徐远派来的车给接回局裡上班了。

张霁隆的苦口婆心也好,徐远的雄心壮志也罢,对我无所谓了,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太多能够做决策的份儿。虽然经过了休养,夏雪平已经被转到了普通看护病房,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了,但我现在的魂,完全依旧坐在病房裡病床边的那张椅子上。

——夏雪平现在,是否醒过来了呢?

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。

“先生?手牌。”

前台的服务员举著手裡的东西对我说道,我却低著头直著眼睛没有理会他。

“欸,合计什麽呢?”

廖韬看著我笑了笑,接过了服务员手裡的手牌,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我的胸口一下。

“哦……谢谢啦!”我才缓过神来,对著前台尴尬地笑了笑。

服务员礼貌地回敬了一个微笑,接著走出前台,把我和廖韬引上了楼上的一个密室,给我们两个人各端了一杯参茶,接著对我和廖韬说道:“二位先生请在这裡休息片刻,等下会有领班带您去'逍遥保健'区进行'休閒'。”

“好的,谢谢。”“谢谢。”

我和廖韬对服务员说道。

服务员接著神秘一笑,对我俩说道:“需要跟二位提前说明一下:我知道你们二位都是来进行'逍遥保健'的,但是我们的领班们也都是质量极优的姑娘,品相好、气质佳;只是如果二位有哪位中意我们的领班的话,我们会在您的最后消费里加收每小时两百块的服务费。”

“嗯,清楚了。谢谢。”

服务员说完了话,却没有半点想走的意思。

廖韬看著服务员笑著,从自己口袋裡抽出了五百块钱,递给了那前台服务员手裡。前台满意地笑笑,收下了钱,点了点头:“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,祝二位先生今晚尽兴。”

等前台离开之后,我看著廖韬笑了笑:“廖师兄,果真是老手。”

廖韬抿嘴对我笑了一下,端起参茶,对我举杯示意。

他身为一个经侦处的警员,能参与到重案组的行动中来,其一,是因为重案组两个组的人实在是分身乏术了,不得不向经侦处借兵;其二,廖韬是经侦处的,经侦处的那帮老油子们,经常跟本地商界中各色人物打交道,装起生意人来也是得心应手;其三,廖韬也算是整个市局裡为数不多的花花公子之一,他出入风月场所的次数,怕是整个警局裡最多的,堪称老司机中的战斗机,如果他来配合行动,绝对不会引起会所裡保镖们的怀疑。

实际上,市局之前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到“喜无岸”裡头探探这个淫窟的底细,而我们现在能掌握的凤毛麟角般关于“喜无岸”的情报,都是通过那些跟廖韬平时一起鬼混的酒肉朋友们提供的。

然而,至于为什麽本来对于查处色情会所责无旁贷的风纪股,他们的警员没有一个参与这次行动的,我一点都不清楚,廖韬说他也不知道——行动开始之前我问过廖韬这个,他只是说他跟风纪股那帮人不熟,但我看得出,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眼神裡除了无尽的厌恶以外,瞳仁里面,还透著一股莫名的希嘘。

正想著,廖韬笑著给我递上了一根烟:“抽两口不?”整枝香烟似乎都是用淤叶包卷起来的,嗅起来还有一股甜丝丝的桃子味。

“谢谢廖兄,”我端详著手裡的烟,“我还没抽过这种。”实际上在吸烟这件事上,我还完全是个门外汉。

“呵呵,这是不是一般香烟,这是迷你雪茄,秘鲁货。我一做丝绸外贸生意的朋友从中美那边带回来的。”

“这个会所裡让抽烟?”我问道。

“抽吧,管不著。”廖韬说道,“而且你等下就明白了。”

我不知道廖韬葫芦裡卖的什麽药,因此也跟著吸起迷你雪茄来——别说,这个迷你雪茄比普通香烟更为浓烈,但是如果只是简单地把烟雾吞进嘴裡、含上一会儿再吐出去,味道要比一般的香烟好很多,很像喝著一杯带著蜜桃味道的花茶的感觉。

廖韬把迷你雪茄抽到一半,就从茶桌下面找出垃圾桶,把雪茄掐灭丢了进去,然后让我也把雪茄丢了。刚做完这一切,一个穿著黑色晚礼裙的女人走了进来——女人留著齐肩的汤麵头,脸上的妆很淡,看起来温文尔雅,是个美女;而且她的晚礼裙的款式是那种把脖子到胸前都遮挡的严严实实的,从正面看虽然素了一些,可她一转过身,我才发现这是件露背装:椭圆形的后领一直搭到女人的翘臀上面,一条背窝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我眼前,很让我有一种想要把手顺著后领伸进去的衝动。

而且等她走近了,给我和廖韬续茶的时候,我才从她胸前凸起的按钮和后领下隐约露出的股沟发觉,此时此刻,她应该是既没戴胸罩,也没穿内裤,只是手上,戴著一副黑色的绢丝手套。

说巧不巧,茶壶里居然没了水。女人端著茶壶匆匆离去,廖韬对我打了个响指:“喂,小子,看傻了刚才!”

“啊?我……没有啊?”我辩驳道“呵呵,”廖韬对我笑了笑,“听说你之前也是专科生?”廖韬很谨慎地把“警专帮”改成了“专科生”,就是害怕这休息室裡会有窃听器。

我点了点头。

廖韬忍俊不禁,对我说道:“嘿嘿,专科校园裡那些女孩,哪比得上'喜无岸'的?我之前没没来过,但早就听说'喜无岸'的领班各个国色天香。你小子待会儿,可别走了神,忘了咱们的'主菜'啊!”

话音刚落,刚刚那个女人回来了,在她身后,跟著另外一个穿著龙袍样式晚礼裙的三十多岁的女人,这个女人烫著大波浪头髮,脸上浓妆豔抹,但是丝毫不让人觉得很突兀,反倒更加突出了她的风韵,她个子要比之前那个女人高,骨架要更大,四肢要比之前那个女人粗壮健美一些,最重要的是,这女人的胸部要更加丰满,而且虽然她的旗袍领子也是严严实实地把脖子挡住了,在旗袍的领子下方,出现了一个倒三角形的镂空,把女人身前那两颗大肉馒头的轮廓丝毫不避讳地显现了出来。这女人的屁股也很大,看著很软,要比苏媚珍的屁股,更让人有想捏上去一把的衝动。

“二位先生,晚上好,我是总领班华玥,你们可以叫我‘花姐’。”

女人的说话声音低沉沙哑,却也不乏柔美,并且她的嗓音中,还有那麽一丝恰到好处的风骚。不论她这一身骚肉媚骨,只是这声音就已经能让我的心裡痒痒的,令我忘了什麽清规戒律、风度礼仪,我若不是有任务在身,兴许我真的会点这个总领班陪我过一夜。

“花姐好。”“花姐好。”

“嗯,两位客气。就有我和我身旁的这位阿若代领二位先生,享受今晚的美好时光吧。”花姐一边说著,一边从休息间的一个抽屉裡拿出了两套棉质浴衣,递给了身边的那个女领班一套,然后各自走到了我和廖韬面前:“诺,二位先生,请让我和阿若为二位更衣。”

廖韬似乎明白了什麽,一副什麽都看穿了的样子对著花姐和阿若笑了笑,有看了看我,对我问道:“小子,给你个机会,你先挑一个。”

我看著花姐那一对儿巨乳,毫不犹豫地选了花姐。

“哟,嘿嘿,你小子喜欢成熟系的?”廖韬开怀大笑,“正好,我就喜欢年纪轻的。”

廖韬这句话给我弄得有点不明就裡:不就是换个衣服麽,为什麽要说得如此的暧昧和淫秽?

花姐接下来,跟阿若的动作出奇的同步:都是先齐齐地伸出手指,用手挑起我和廖韬的下巴,接著把食指伸到我俩各自的嘴裡,微微撬开了我俩的嘴唇,接著把鼻子靠近了我俩各自的嘴唇,嗅了嗅。花姐嗅完,微微皱了皱眉头,又看了看阿若,阿若冲著花姐摇了摇头,接著只听花姐说道:“没想到两位先生还有抽烟的嗜好……香烟这东西抑制精子的成活率不说,而且还会导致阳痿早洩,两位先生难道不知道麽?”

“唉,没办法。”廖韬故作无奈状,摊了摊手说道:“我俩都是小生意人,之前给人大老板打下手的,最近才发了横财。一直以来,应酬不断,所以也就沾上香烟这东西离不了手了。”

我也配合著廖韬说道:“是啊……只不过我跟我这老哥我们俩,也都不过是偶尔礼节性抽上两口而已,也没多大烟瘾。怎麽,贵会所不欢迎烟民?”

“那倒也不是,”花姐说著,从自己怀裡不知道什麽地方掏出了两个药片,那药片无论从形状还是颜色,看起了都像极了“生死果”,花姐有些失望地说道:“只是两位先生,倒是享受不了我们会所的独家秘方——吃了这东西,本来能让二位今晚享尽无穷的逍遥快活——也罢,你们二位满足了喉咙和肺叶的一时之快,也就品嚐不到灵魂深处最放荡的狂欢。”

抽了烟就不给吃这药片?呵呵,这种规矩还真有意思。

不过对我来说无所谓,实际上自从我知道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以后,我就对它极其反感,更别提段亦澄曾经想利用“生死果”杀了夏雪平。到现在,我对任何的性支持药物都抱有一种极其反感的态度。

于是,接下来,原本伸进我和廖韬各自嘴裡的那两根手指,就顺著我俩的衣扣一粒粒的解开,然后又移向了我俩各自的腰带,紧接著,对著我俩的身体上下其手,细緻地把我和廖韬身上,从鼻孔、耳道、马眼、屁眼的每一处窟窿,到腋下、耳后、耳孔、股沟、脚趾每一处缝隙都摸了个遍。我用余光看了廖韬的身材、皮肤和那话的尺寸一眼,一切都跟我不相上下——看样子,被窝裡有双妙人的这位人中龙,也没比我有什麽过人之处。

不过我在心裡跟廖韬暗自较劲的同时,我也庆幸自己:好在此时此刻,我并没带枪。

花姐和阿若给我和廖韬都脱掉了外衣、外裤和衬衫,只剩下一条内裤。紧接著,这时候,花姐和阿若一併蹲了下来,用她那一双比一般女人要大一点的手扶住了我和廖韬的腰际,然后给我和廖韬都脱了内裤。我俩都耷拉著各自那条软趴趴的罪恶之棍,可谁曾想紧接著,花姐和阿若就都张开了嘴巴,含住了我和廖韬的阴茎。

“花姐……这是……”我浑身打了个激灵,只见花姐一脸笑意,用舌尖从下到上刺激著我的龟头,以及龟头下方那一点箍著冠状沟的包皮,没等我把话说完,原本放在我腰际的双手就牵著我的手,然后引导我伸进她胸前那个倒三角形的镂空裡;我完全是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那两隻大奶,紧接著我的生殖器便无法淡定地勃起了。

“花姐……我……我和我兄弟是来搞会所裡的'爱奴'的……我俩可没钱付给你们二位……”随著花姐的舌头和香唇对我龟头的刺激,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。我又试著看了看身旁的廖韬,廖韬似乎什麽都清楚一样,一句话都没有说,只是随著阿若对他的口技,抚摸著阿若的后背,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,然后他便做了我刚才最想做的那件事:躬下腰伸出手,从阿若的后领裡把两隻手都伸了进去,一隻手绕过阿若的躯体,摸到了她胸部上凸起的乳头,另一隻手,则缓缓地往下移动,摸到了阿若的屁股,并且这兄弟一点都没有控制,似乎直接用手指抠了阿若的菊门一下,只听阿若微微呻吟了一声。伴著廖韬的动作,再加上阿若一面娇吟一面吞吐,我的肉棒便更加坚硬。

“没事的,先生……嗉噜——啵——呼……我们俩这麽伺候二位,是免费的,这是我们会所必须的一个仪式……请您放鬆,继续享受吧。”

花姐随即一边给我口交,一隻手伸到了自己的旗袍之下,玩弄著自己的胯间,一边用另一隻手在我的阴囊上轻柔地按摩著——其实花姐的口技属于中上等,当然并非我试过的最好的;但是她这种一边口交一边给睾丸按摩的手法,让我不知道为何从生殖器处到大概前列腺的部位,再到心脏和大脑,都感觉莫名的酥麻。在我沦陷其中之前,我又看了看廖韬:“兄弟,这……”

廖韬眯著眼睛,已然是一副乐不思蜀地样子,一边揉搓著阿若的乳房,一边玩弄著她的屁股,接著他衝著我坏笑道:“小子,人生得意须尽欢。这种事情不过是开胃菜,不打紧的。你就当做这裡是宝莲寺,这就是两个活菩萨,来度化你去极乐世界的……哦……哦……舒服!”

接著,廖韬一边肆意地笑著,一边专心地享受起阿若的双唇对他小兄弟的问候。

“宝莲寺”是一句暗语,廖韬之前没跟我沟通过什麽暗号之类的东西,但我的确跟他在开会后閒聊的时候提到过,除了《金瓶梅》,我还很喜欢《三言二拍》裡面那些风月故事;他的脑子转得真的很快,在这个当口提一句“你就当做这裡是宝莲寺”的意思,就是想告诉我,就算我和他在这裡嫖了眼前这对美女,就算是等下市局的其他同时把这个淫巢端了,我俩的行为也算不得违规。

罢了,反正我的快乐棒已经被人含在嘴裡了,我还能把它拧下来脱身不成?

于是我也闭起了眼睛,一边把玩著花姐身上的这对乳球,一边享受著她对我的阴茎的关爱。

可谁曾想,当我闭上眼睛之后,在我脑海中,近乎条件反射式地出现了另一幅画面:一个很熟悉的、也有这一对巨乳的女人,蹲在那个公共卫生间的隔间裡,给我口交的画面;那个女人很可恨,但也很可怜。

那是我第一次跟拥有那麽硕大乳房的女人的第一次交构,也是我第一次在公共洗手间裡跟人交构;而第二次在公共洗手间裡的交构,也是跟她,并且,我还内射了她——不得不承认,那是一次极其刺激而且痛快的经验,但若不是现在在我身边就上演著类似的情节,我都似乎快要把她的事情忘光了。

真不知道,这几天,她究竟过得怎麽样了——我也真是中了邪,想她干嘛呢……

正想著,身前的花姐突然把抓著我阴囊的那隻手从下面伸到了我的屁股处,扒开我的股沟,用手指找到了我的肛门眼,在加快了吮吸肉棒的速度、增加了吞吐的长度的同时,用食指不断地在我的屁眼周围揉弄按压著——我突然感觉彷彿不是自己来寻开心,而是自己被眼前这个女人给玩弄了,心理上出现一种不适,但我的肉棒又的确愈发的胀大,并且从马眼口处,一股灼热且瘙痒的快感不断袭来,让我不禁张开大口喘著气;此时此刻,一切的生理控制和心理意志,似乎全都失效了,在这一分这一秒,我只想射精,痛痛快快地射精。

“嗯……啊……想射麽……先生想射麽?”花姐一边伸著舌头继续用舌尖挑弄我的马眼,一边对我问道。

“想……我不行了……”我如此诚实地说道。

“想射那就射吧……忍了好久吧,那就射吧……嗯……都射给我……”

我确实忍了好久了。

于是,在花姐的舌头和手指对我的前后夹攻之下,一股股的浓精从龟头中喷发了出来,而且有那麽几秒种,彷彿是要把我的灵魂一併射出去一般……我射了好多,彻底覆盖住了花姐的半边脸,而且她的脖子上、旗袍上,还有从倒三角镂空的乳沟和皮肤上,甚至是我自己的手背上,全都是滚烫的精液。

我舒爽而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,我觉得此时此刻我的脸上肯定是带著笑的,这是一种空虚而畅快的感觉。花姐则是忙不迭地,用舌头继续帮我把阴茎上、阴毛上,还有我手背上残留的精液,用她的舌头清理乾淨。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廖韬,此时此刻,他也是同样的表情,面对著同样脸上覆盖住一层阳精面膜的阿若。

“二位先生的精力还真是旺盛,”花姐满足地冲我笑了笑,等我和廖韬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,花姐和阿若又去抽屉裡拿出几张湿巾,给自己的脸上和衣服上全都清理乾淨,又给我和廖韬倒了两杯热参茶,接著就要去了我俩的手牌,帮我俩把衣服放在休息室裡,给我和廖韬换上了那套浴袍。

“哟,这小兄弟,身上还缝著针呢!……这俩胳膊上,都是怎麽弄的啊?”姐眯著眼睛,饶有意味地摸了摸我腰部新结痂的伤疤,她的眼神裡,瞬间流露出意思警觉和杀意。

我一下子就懵了。

本来我腰上被碎酒瓶插出来的伤已经基本癒合结痂,也本来已经拆了线。没想到居然被这花姐看出来了;而在我的胳膊上,对穿的枪孔也已经被贴上了四张大号正方形的创口贴,结果花姐的手指肚在上面轻轻一抹,就摸了出来我这是怎麽回事。

还没等我说话呢,廖韬便先开了口:“枪伤。”

“枪伤?”花姐警觉地看著我和廖韬。

“花姐,你不知道吧,我这兄弟混道上的!隆达集团的!这身伤,全都是跟人打架留下来的。”没想到廖韬说起瞎话来,可比我得心应手多了。

“哟?隆达集团我可熟,小哥是跟谁玩的?”花姐看著我的眼睛,对我问道。

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:“我跟隆哥身边的三哥玩的。”

“哦——老三啊!荷,怪不得呢……”花姐看了看我,眼神裡多了一丝淡然,当然也多了一丝轻蔑,接著又对我和廖韬说道:“想必射过一次之后,等下两位的战斗力将会更强。接下来就由我和阿若带二位去享受我们今晚的正餐——但是在去之前,我们要把两位的眼睛蒙上。请问二位有什麽疑议麽?如果有佩戴隐形眼镜的,我们这裡有工具可以帮二位把隐形眼镜取下。”

我和廖韬都摇了摇头:“无妨。”“请把,花姐。”

紧接著,我和廖韬各自被蒙上了一张黑布,然后又被花姐和阿若扶了起来。

“等一下。”在我站起身后,廖韬突然说道。

“怎麽了,这位先生?”花姐问道。

“不怕你笑话,花姐……我怕黑。”廖韬胆怯地说道。

花姐格格地笑了笑,接著对廖韬问道:“那不可以的,先生,去我们的贵宾爱奴区享受的话,中间必须蒙上布的;您若是怕黑,那该怎麽办啊?”

“……这样吧,让我把一隻胳膊搭在我这兄弟肩膀上,好吧?这样我心裡也踏实点。”廖韬说道。

“那好吧……呵呵。”花姐嫌弃地冷笑了一声,说完以后,似乎是走到了廖韬身边,不知做了什麽,让廖韬发出了一声“哦”的呻吟声,接著,我便感觉到廖韬强而有力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。

直到廖韬的手沾到我的肩膀上,我才明白,他说他自己怕黑是故意的——他正轻轻地用食指在我的肩膀上有节奏有规律地敲了几下。实际上,他是在用摩斯密码跟我交流:“把你胳膊也搭我身上。咱俩这样说话。”

我便也把手搭到了廖韬的肩上,俩人相互勾肩搭背地,跟著花姐和阿若,并排往休息室外走。

我俩顺著休息室尽头左手边的一个小门出去,去了一条走廊。一出门,廖韬就继续敲下了几段摩斯码,告诉我:“你负责记住步数和方向,我负责听声音。”

“好。”

接著我便随著花姐的代领,数著步数:花姐先领著我和廖韬往左走了七百五十四步,又往右拐,走了一百二十八步,这中间,走廊两边的门裡,都传来了很热闹的交谈声音和刀叉敲击的声音;接著,又往左走了七十五部,往右走了一百一十三步,刚刚嘈杂的声音消失了。

花姐和阿若突然停下,却没想到,她俩带著我和廖韬进了一部电梯。

“我操……这怎麽办?电梯没有语音报楼层的话,咱俩真就都瞎了。”我敲著摩斯码,对廖韬问道。

“你放心。”

廖韬无暇跟我打密码,只是深呼吸了几下。我听著他沉沉的呼吸,心裡十分的焦躁,但又怕花姐和阿若看出什麽异常,只能默默地在手心裡捏把汗。

紧接著,电梯到了一个楼层以后停了下来。我和廖韬又被带离了电梯间。

“请二位在这裡稍等片刻。”花姐说完,似乎离开了。而我明明感觉,那个阿若好像还在我和廖韬身边。

“赌十块钱的,这肯定是第九层。”廖韬没说话,继续在我的肩膀上敲著摩斯码。

“你怎麽知道?”

“听出来的。我估计你还不知道:我伸手一摸防护栏杆,就知道了这部电梯是四年前新款的奥赛罗电梯,这批货最大的特点是电梯间内噪音小,但不足在于齿轮和链条,在升上或者下降一个楼层的时候,会发出一阵声响。想要知道我们在第几楼,听声响,再做个加减法就够了。”

“真有你的!”我用手指对他讚歎道。

旋即,我和廖韬眼前的黑巾都被除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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